12月12日晚,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、教授、博士生导师,我校兼职教授,我校中文系84级院友陆绍阳重回母校,在人文报告厅为大家带来精彩讲座――“伯格曼电影中的人、时间和信仰”。本次讲座由我院党委副书记莫世亮主持。
回顾师大往事,坚持电影梦想
当一百多位学弟学妹在人文报告厅齐聚一堂,陆绍阳教授并未急于开始讲座,而是和大家分享了这次回到师大的三件“乐事”:
看到当年的老师都还健在,风采依旧,其乐一也。“尤其是看见现已七十八岁的陈兰村老师,这次看他仍在写《史记》心得,写青少年读本,为下一代准备精神食粮,我深受感动。”
师大电影节三十年花开不落,其乐二也。80年代,在师大攻读中文系的陆绍阳痴迷那个年代涌现的电影,便集结一群爱好者,在校成立了影评协会,还创办了第一届电影节。“看到电影节和影评协会都延续了下来,师大也有一批又一批年轻的学者,是我最开心的事。”陆绍阳教授如是说。
阔别十年,与老班主任一起再游校园,其乐三也。“当年的五号楼宿舍不在了,电影院和老校门也不在了,可是自习教室却还在,心爱的排球选修课还在,初恋约会时的喷水池也还在……”一幕幕场景,都是细心珍藏的回忆,越陈越香。
陆绍阳教授在师大的学习经历无疑对他人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,从师大启程后,辗转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、中央戏剧学院影视系,如今又在北京大学任教、工作。三十年间,陆绍阳终把当年所痴迷的爱好坚持到底。
探讨永恒价值,思索人性之痛
在正式进入伯格曼电影的讲座时间后,陆绍阳教授说:“相比于‘优秀’,我更愿意用‘伟大’来形容伯格曼的作品。他的电影有着永恒的价值,就像金子,时间久了蒙上灰尘,我想要把它擦干净,让它再一次发光。”
“什么是永恒的内容?对人际关系的困惑、交流的困难、上帝存在的拷问……这些是贯穿艺术发展始终的终极问题。”陆绍阳教授这样看待“永恒”的价值。
“生死面前,其他都是闲扯”,关于伯格曼电影中的“人”,陆绍阳教授如是说道。他解释了有代表性的三类“痛苦的人”,分别是被疾病折磨的人,失去家庭温暖的人和被信仰纠缠的人。
而艺术往往来自生活,这些“痛苦的人”的塑造与伯格曼的经历密不可分。因此,陆绍阳教授讲述了伯格曼童年的阴影以及不幸的婚姻生活。伯格曼悲惨的童年和失败的家庭生活都是令人惋惜的,然而生活的悲剧往往激发艺术的灵感,造就了他电影方面的辉煌事业。
超越时间刻度,溯源信仰之光
陆绍阳教授认为“电影艺术家所做的工作就是雕刻时光,保留有价值的时间”,而“不同的导演有不同的时间处理方式”。伯格曼的时间观是以《野草莓》为典型的,影片展现回忆过去的镜头时,让年轻的女主角和年迈的男主角在同一画面相遇,营造出一种超越时间的奇妙感。对此,陆教授总结道,“伯格曼让时间刻度消失,让时间属于永恒”。
信仰使人的内心平静,而“人与上帝的关系”便是伯格曼常常自我追问的信仰问题。陆绍阳教授认为对于上帝,伯格曼经历了从信仰到怀疑,再到信仰的曲折过程。出生于基督徒家庭的他,从小深信上帝,但后来的一系列作品却流露出他对于上帝的怀疑。例如在《犹在镜中》、《芬妮与亚历山大》等作品中,伯格曼用“蜘蛛”和“狗屎”作比喻,对上帝流露出的疏离感和讽刺意味。“但是在生命最后,伯格曼的心境又有了转变,他终究还是选择皈依上帝,”陆绍阳教授提到,伯格曼最终长眠于自选的墓地――法罗岛上的教堂墓园。
人有永恒的记忆,艺术有永恒的价值。陆绍阳教授回归母校,追忆似水年华,也把他对电影艺术的感悟和理解传递给学弟学妹。穿越幽暗的时光丛林,记忆不变,价值不减。